Lune

“我的信念只有爱和自由”

【盾冬】关于失而复得这件事

summary:drink with me to days gone by.

                               ——<悲惨世界(2012)> 

·独战 有私设 尽量贴和史实 但能力有限 有错误请指正

·双坑人不要骂我 ooc更不要骂我(…)

“那应该是1776年。”史蒂夫·罗杰斯逛了逛酒杯说,“国王的军队进攻纽约的时候,我认识了巴基。”

“他是马里兰人,比我大一岁,刚刚超过可以参军的年纪。”史蒂夫停了一下,“在离开纽约之前,我几乎可以天天可以见到他。”

史蒂夫·罗杰斯十五岁的时候,城内流传着英军马上就要攻过来了的传言。他作为志愿者跟着他的父亲。

“嘿!小个子,你几岁了?”这是巴基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你看起来不像是士兵。”

“我确实不是——”史蒂夫回答说,“不过很快就能参军了!”

巴基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在这边找到一个比我还小的人是挺不容易的——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巴基·巴恩斯,马里兰第一团。”

“史蒂夫·罗杰斯,志愿者。”史蒂夫抬起头,看到对方一张过分明媚的笑脸和一双漂亮的绿眼睛,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我家就在附近,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找我。”

和巴基混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巴基拥有超乎寻常的社交能力和过分旺盛的热情,再加上史蒂夫是他所能接触到为数不多的年龄相仿的男孩,这足以让他和任何他想熟识的人亲密起来。毫无疑问的,巴基是个百分之百的爱国者,他刚刚入伍,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训练,还没参与过战斗,斗志昂扬,仍然有许多打败英国人的决心和激情可供使用。他同史蒂夫聊天的时候,经常幻想打败英国人以后的生活,“那时候英国人的议会就再不能随便支配我们了!我们的大陆会议也不用仰人鼻息!没有高昂的印花税或者什么别的税需要商人去交了。”

史蒂夫当然是听的一知半解,巴基可以看出来他几乎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就会很耐心地给史蒂夫一个个解释他所不能理解的名词。史蒂夫往往惊叹于巴基所学之多,而巴基通常报以不太好意思的一句回复,“开始打仗之后我就没上学了…其实也没有知道特别多啦…”史蒂夫则会固执的坚持己见,叫巴基多讲点,他很乐意再听一会。作为回报,他会给巴基一张画。巴基对他的画作评价很高,老是喜欢打趣史蒂夫,问他如果没有打仗的话是不是准备去做一个画家。

久而久之,罗杰斯夫妇就都知道自己儿子和一个马里兰的小伙子玩的很好。轮不到巴基值班的时候,罗杰斯夫妇会邀请巴基来他们家里做客。史蒂夫有的时候也仗着自己身材小偷偷溜到巴基的驻扎地附近找他。有的时候他们也不干什么,就坐在一起聊天。史蒂夫可能会带着他的速写本去,巴基就向他要一张自己的肖像,叫他画,自己就坐在旁边充当模特,并偷看认真画画的史蒂夫——肖像分成几天完成,巴基接过史蒂夫辛苦了几天的成果,珍而重之地收好。

战争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巴基还给史蒂夫说,“昨天值班的时候看到了英国人的战舰。我的战友都说自己好像看到了整个伦敦城。”

“我和巴基的关系在两个周内变得特别的…亲密。”史蒂夫放下酒杯,同他的战友们说,“不过之后战斗开始了。”

战友们一时间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问他这位朋友是失踪了还是战死了,又或者是撤退的时候史蒂夫和他走散了——得到的回答是他也不知道。

战斗开始的前一天,英国军队已经做好准备。史蒂夫虽然不清楚前线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敏锐的直觉和观察力让他意识到一些事情即将发生。那天他偷偷去见了巴基,但是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巴基只觉得疑惑,但也陪着史蒂夫杵在那里。八月份的纽约到底还是不那么令人舒适,没一会,在温度和心理的双重作用下,两个人都已经变得汗流浃背。

“史蒂薇,”这是史蒂夫的新外号——巴基还是先开口了,“你怎么了?”

史蒂夫说,“别做傻事。”

“怎么会?”巴基诧异地挑了下眉,“所有的傻气不都在你那里吗?——如果你担心的是我的安全,史蒂夫,每一个上战场的士兵都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可我想陪你到时间尽头!”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至少我希望在战争结束之后还能见到你。”

“那我尽量会活到那时候的。嘿,别这么悲观!我们一定会把英国佬打的屁滚尿流的,就像在波士顿那样!我从一些士兵那里听说过,英国人在波士顿处境非常狼狈,那在纽约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得逞的。”

史蒂夫不说话。

“好啦——再抱一下?我得回去了。”

巴基的身上的气味和他身体的温度和史蒂夫的嗅觉触觉开了个亲密接触,这让史蒂夫一时恍惚起来。他试图冷静下来再说句什么——就当是一次告别——但是没有成功。巴基笑着,松开他后退一步,“那,我走了?”

史蒂夫看向他,“…那,明天见。”

“好吧!明天见。希望以后天天见。”巴基蹭了蹭他的下巴,再次向史蒂夫挥挥手,转身离开。

“这是第一次拥抱。迄今为止,也是最后一次。”史蒂夫盯着他的酒杯。头顶上的灯光投进酒杯里,隐约可以看见史蒂夫的脸在酒里晃动。

战友们唉声叹气起来,“在军队中认识的朋友,缘分总是那么淡!谁没几个在某地认识但最后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的朋友。”

史蒂夫摇摇头,“或许…有可能找到他。一直有人说,只要没有消息都可以算仍然活着。”

“这确实是个麻痹自己的方法!但是,年轻人,这是战争!”

他看着巴基离去的背影。年轻的士兵充满青春活力,连走路都是轻快的。巴基感觉到史蒂夫的注视,心有灵犀地回头冲他咧开一个史蒂夫所能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向他敬了个礼。史蒂夫却不是。他担心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但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每一步都走的沉重无比。

第二天英国人发起了进攻。战局非常惨烈,由于指挥者的失误和保皇派的告密,爱国者的军队溃败的非常迅速。在爱国者向布鲁克林高地撤退的时候,马里兰和特拉华的一些士兵为了掩护战友撤退而挺身而出。撤退到布鲁克林高地的大陆军也并没有成功的反击,在坚持了一小段时间后,他们撤离了纽约。

这些史蒂夫统统不知道。史蒂夫只知道情况非常糟糕——他的父亲不知去向,他听说这场战斗让不少士兵献出生命。一些路过某个战场的人说,那里有非常多的尸体。大陆会议似乎决议放弃纽约,英国人接管了这座城市。

纽约虽然暂时摆脱了战争状态,但对于他们来说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一些不那么善于约束士兵的指挥官任由他的部下随意抢劫,由于担心后续的防御问题,当地很多人的物资财产都被强行征用。有些人还说,英国人的废弃军舰停在港口,那边现在变成了俘虏的监狱。

史蒂夫和他的母亲在不那么引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了纽约去了没有战争的地方。他曾经不止一次想巴基会不会就在纽约港的监狱里面呆着,忽而他又非常确定巴基跟随大陆军走了,毕竟一个那么大的军团不一定全部都留下来反击了对吧——无论是什么情况,巴基一定都不太好过。史蒂夫这么想,即使他自己的境遇也并不怎么好。那段时间他提心吊胆,做梦常常梦到巴基被关在废弃战舰里面生命岌岌可危,或者是老石屋里面的牺牲者就有巴基一个。

远离纽约或者新泽西让他们母子暂且可以稍微安定下来。罗杰斯夫人仍然不放弃寻找他的丈夫,史蒂夫一边担忧父亲,一边担忧巴基,再加上生活条件比之前更糟糕了,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没过多久,罗杰斯夫人因为思虑成疾去世,罗杰斯先生仍然杳无音信,史蒂夫一个人去了新泽西州。长岛之战后,纽约被英国人接管控制,新泽西成了永远的前线,史蒂夫在当地参军。

他留意父亲的消息,得知父亲早已经牺牲;又询问巴基,战友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有些参与过长岛之战的老兵会沉默一下,“马里兰人…他们都是好样的。听说是第一团,和英国人在老石屋那打了很久,只有几个人逃回来了,当时要么战死要么被俘,恐怕凶多吉少。”

“现在终于打完了。”史蒂夫最终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这意味着我也有机会去找巴基了…不管生死,我总得知道他在哪。”

战友也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光,“佩服你的勇气!那就祝你得偿所愿。再来一轮?”

“再来一轮。”

那天晚上史蒂夫和他的战友们一直喝到天亮。被憋疯了的小伙子们下手毫不留情,都东倒西歪的瘫在椅子或者地上。跟他促膝长谈的战友仍然保留一些神智,醉醺醺地挪到史蒂夫边上挨到他胳膊旁边问他,“你那个鹿仔…有没有照片啊?”

“当然。”史蒂夫也醉醺醺地点头,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张纸,“…这个。”

“你胡说八道!这是哪门子照片?”战友锤了他一下,“你家照片…长,长这样啊?少拿你的画糊弄人!我说,他不会是你想象出来的吧?”

史蒂夫把那张纸拿进了眯着眼看,“你才鬼扯。谁能想象出来这么好看的人?你能吗?这张我…画了很久…当照片没问题。巴基本人基本上就…长这样。”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战友从他手边滑下去,整个人栽到地上没有再接他的话。

史蒂夫仍然尽力睁着双眼,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塞回去,沾了沾杯子里还剩余的酒液在桌面上勾勒出一张脸来,还喃喃自语道,“…我闭着眼都能把他画出来。”

“那肯定。”另一个战友试图凑过来看一眼他的大作,“谁不知道这人没事天天拿着张纸画来画去没完没了就和纸是他老婆一样…你不会真和纸结婚了吧?”

“分明是他的画!”那个倒在地上的战友试图坐起身来控诉一番但失败了,他就索性躺在地上,“史蒂夫罗杰斯!和他的画结婚了!都说了他要是没参军得是个大画家了好吧!咱们出去玩乐他就在画画!你们,谁瞧见他出去和姑娘们约会啊?”

“画上的人是他老婆。”醉的神志不清的战友下了对史蒂夫的判词,“这就是答案。散会!”

战友们哄堂大笑,史蒂夫很不好意思似的把桌子上只有几笔的画用手盖了起来。

过了几天几个人又聚在一起。这次由于要顾着节省手里的钱,他们几个都不敢像上次那样酩酊大醉,只是要了大杯的酒围在一起。一个战友说,“我要结婚了!到时候来?”

“那没问题!”大家当然应下来。

“我昨天把对门的姑娘约出来了。”

“嘿!我可找到工作了!挣得不多,但养活自己问题不大。”

“你猜怎么着?原来她早就喜欢我了!在我还没参军的时候!她都要以为再见不到我了。不仅在战场上活下来还有机会和心上人一起,交了好运了!”

年轻的小伙子凑在一起总是逃不开这几个固定的话题,然而这样他们也能聊的起劲。喝酒不是重中之重,他们凑在一块更多的是为了聊天,扯扯生活上的事情,让自己憋了好久的嘴爽一下。史蒂夫却不尽然。虽然他也聊,但很难说他是一个话题的发起者;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史蒂夫?你怎么样?”

“还好,还在攒钱。”史蒂夫谨慎地回答。

“攒够了钱去马里兰吗?我说,假如说最好的情况他还活着——他未必就在马里兰啊?”

“我知道他具体在哪个市,我想试着找找他的家人吧…”史蒂夫说,“试一下又没什么问题。实在找不到在那里定居也不是不行。”

旁边的战友拍拍他的肩。

下半夜的时候,酒吧就剩那几个人了。史蒂夫看着他们,感觉这几个人大有不回家的趋势,把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酒一仰而今,叹了口气出门醒酒去了。街道上没什么人,只有他身后的酒馆还亮着。他蹲在门口,望着天愣神。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试探性的“史蒂夫”。他猛地回过头去,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酒馆门口,坐着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由于一半脸都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但声音倒是听着好像很年轻。史蒂夫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巴基?!”

阴影里的男人露出笑脸,眼睛似乎熠熠生辉,“真的是你!我都没敢认。你变化好大!”

史蒂夫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他抱住了。巴基一时间有点恍惚,“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你一直在纽约吗?”

“我刚回来。”史蒂夫抱着他不肯撒手,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一样,“你呢?…我问了不少人,但一直找不到你。”

“你过得好不好?史蒂薇,你可长得不错啦…姑娘们会喜欢你的。是不是去参军了?现在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你父母…还在吗?”

“他们都去世了,我去参了军。至于结婚,还不考虑。”史蒂夫闷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嘛…”巴基笑着锤了锤他的背,“你先送开,你快抱的我喘不上气了。”

“你瘦了不少。”都能清楚的摸到骨头了。再怎么说,一个成年男人抱起来也不应该是这种感觉。史蒂夫想。

“确实…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巴基闷声,“不过都过去了,无所谓了。”

“我碰见过你们团的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史蒂夫问他,“…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去哪里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当我没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石屋和英国人打的时候,我也在的。”巴基沉默了一下,“你应该知道的,只有几个人逃回去了。我就是那些侥幸活下来被俘虏的人的其中之一。一直被关到战争正式结束…出来也没有多久。好在还是活着出来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能干什么。不过我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见到你,毕竟谁也说不好战争。”

“毕竟我们说过要一起到时间尽头的!”史蒂夫脱口而出,“呃,因为这样。…我很难想象你过去这些年是怎么活的。”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也可以不用再想了。”巴基笑笑,“现在该想的是‘未来’。史蒂薇,战争已经结束了,你打算做什么?”

“其实…未来的计划是找你。想攒点钱然后找你。”史蒂夫小小声,“这下我突然不知道干什么了。不过还是得和你一起。战友说战争中认识的朋友缘分不深,我不这么想,所以我得赖着你。要是再把你丢了,除了找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巴基难以抑制地笑出声来,“真可惜。没有计划可不行…你倒不如说你的计划就是我呗。这步计划完成了,我在这了,然后呢?”

史蒂夫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他十分局促地搓了一下手,“嗯…这个…我们可以去种地…额不是,你想干什么?我干什么都行。我跟着你。我什么都能干!都听你的。”

巴基歪着头,“那好吧!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天又亮了的时候,留在酒馆的战友震惊地发现史蒂夫没了。他们试图通过把酒馆每一寸地方都看一遍的方式来找他,结果是失败了。几个人吓得酒都醒了,“他这么大个人。我们把他丢了吗?”

“你说,会不会是…他画里的人活了把他带走了啊…”

“想点符合实际的东西吧!你酒还没醒吗?他住哪里来着,我们要不去找找?”

“说不定是和谁看对眼了呢。”被凶的那个有气无力地说,“他那么大一个人总不会出事。谁出事都不好说。说不定还会赖咱们坏了人家好事呢。走了,上工去了。”

至于史蒂夫去哪里了?他带着巴基回了他那小的要命的屋子,两个人凑合着在地上过了一夜。巴基对此的评价是感觉又回到打仗的时候。

当然觉没怎么睡成。他俩在这样一个密闭空间并排躺着谈了很久之后,自然而然地拥抱亲吻,并非常自然地进行了下一个步骤,就好像他们已经在脑海里把这一切都演练过一遍一样。

——END——

有点太理想了所以写的很糟糕…谢谢您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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