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e

“我的信念只有爱和自由”

【ER】一次意外

*原事件来自于我的一位舍友 后续不是



“哈!我的死期到了。”格朗泰尔面色扭曲,“一个意外发生了:按理说,这是无伤大雅的。但对于我来说,这是致命的。”

他停了下,“所以我的意思是,近期我大约不会出现了;如果安灼拉问起我在哪里,你们就说不知道。”

缪尚的大家面面相觑,热安小心翼翼的发问,“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了吗…?”

“矛盾并不稀奇。”古费拉克音调高昂,“矛盾是他们两个之间可爱的调味剂,R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矛盾而宣判自己的死期。让我猜猜看,你们难道是在醉酒后发生了一些美妙的交流?”

格朗泰尔难得的没有以更大的分贝吵回去,“如果是这样倒还好呢。”

“…你们要不要听听看你们在说什么。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哈!先生,不要看不起小孩!”伽弗洛什跳到桌子上,“小孩子可有大用处!——再说了,对于你们所说的这件事情,我是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吗?”公白飞表情复杂,“你或许应该减少来这里的次数了。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格朗泰尔无视了伽弗洛什的回答。吧台里的爱潘妮叫叫他,“喂,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朗泰尔的表情显而易见的扭曲了一下,“这个问题……再见。”

爱潘妮挑了挑眉,注视着格朗泰尔落荒而逃的背影,“R招惹安灼拉的行为还少吗?这到底是做了什么…”

“这个嘛,”古费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我还是坚持认为他们发生了一些和419相关的事情——呃,我是来要酒的。”

格朗泰尔在安灼拉即将到来的时候逃走了。青年们看着他们的领袖,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一如既往地要了一杯咖啡选择了缪尚的一张桌子坐下,翻开了他的书。青年们在一边窃窃私语,观察安灼拉身上任何的反常,领袖不为所动。

“我对格朗泰尔的行为深表不解。”古费拉克轻声,“我对他口中的意外深表怀疑。看起来安灼拉仍然平静的如同无风的湖泊。”

“可这湖实际上可能在表面结冰了。”公白飞反驳他,“或许冰层下面暗潮汹涌,而这我们很难看得出来。”

“我对你的看法也深表怀疑。”古费拉克也反驳他,“不过,你最了解他——所以我暂时相信你。”

古费拉克把手摊开,“或许我们打个赌?如果事情真的严重到R需要躲着安灼拉的程度,那我就请你一个月的饭。”

“…你认真的吗?如果没到,我会帮你写你的无关紧要的论文。”

“成交。”他们勾了下手。

“我知道你很擅长写论文。”热安犹犹豫豫的,“不过你真的要打这个赌吗…据我所知,古费剩下的无关紧要的论文好像不少。”

“我们可以等等看。”公白飞看起来很有把握,“…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要把所有论文都攒到最后写。”

为了这个刺激的赌约,ABC的每一个成员都非常兴奋的观察安灼拉——但是,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是一无所获。安灼拉很少把自己的情绪直接表露出来。

至于格朗泰尔嘛,他几乎人间蒸发了。看起来只有几个人掌握着他的动向。

事情的转机随着时间出现了——在他们几乎忘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安灼拉突兀地问了一句,“格朗泰尔呢?他很久没来了。”

ABC的成员们面面相觑。缪尚一瞬间安静下来。

“爱潘妮在吗?”安灼拉又一次提问。

“在吧台那里。”这次他们得以很快的回答这个问题。

安灼拉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起身。他又低下头去看书。离他较远的莱格尔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观察安灼拉,在十分钟后给他身边的若李说:“他现在都没翻过书。”

“他的书值得仔细看看。”若李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不过他也抬起头来看着安灼拉。

又十分钟,若李给莱格尔说:“…应该没有什么书看二十分钟还不翻页吧?”

莱格尔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们俩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正当两个人即将从讨论升级成吵架的时候,安灼拉站了起来。

两个人闭上嘴,看着安灼拉收拾好他的包,拎着走出去,和爱潘妮交流了一会。

然后他推门离开了缪尚。

“看起来古费拉克要输了。”他们两个达成一致。

古费拉克盯着门,冲向了爱潘妮。吧台后面的姑娘懒洋洋地抬起头,“他刚刚问R的去向。”

“好姑娘——告诉我,你是知道R做了什么的吧?”

“当然。”爱潘妮点了一支烟,“你要用什么交换?”

古费拉克咬了咬牙,“…你一个周的烟酒怎么样?”

“成交。”爱潘妮的脸上出现笑容,“我得替他保密一部分,我不会告诉你全部——其实我觉得,你当时不应该和公白飞打那个赌的。”

……

事情或许应该从头说起。

格朗泰尔,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块apple watch。他不擅长用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他很有探索精神,后果就是,他发现只有双方都把彼此加入通讯录才能互相联系。

他非常喜欢这个联系方式,所以这块表成为了爱潘妮和古费拉克紧急联系他的一种方式,以及备忘录。他向安灼拉发送一些不敢说的话和自己需要记得的事情。

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安灼拉似乎并不是很关心他,当然也不知道他有了这块表,自然也不会把他添加进通讯录里,格朗泰尔的消息可以说是永无天日。

然而呢,一些意外在我们这位领袖身上发生了:他自己的手机坏了,手机维修需要时间,于是他借到了古费拉克的旧手机。

他把自己的卡放进了古费拉克的手机。诚如前文所说,古费拉克把格朗泰尔添加进通讯录了。

于是安灼拉开机之后他的信息盒子就爆炸了。

可怜的酒鬼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当古费拉克说安灼拉拿了他的手机的时候,格朗泰尔还诚心诚意的为领袖的手机祈祷了一下。

然后,他收到了安灼拉的信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号。

“这谁敢信!”格朗泰尔在为爱潘妮讲述的时候抱住了头哀嚎,“我的信息我自己都不愿看!!他怎么就都看完了!!”

“看开点。”爱潘妮心不在焉的安慰他,“万一他没看完呢?你又不知道。”

“我知道是因为他挑着一些挨个回复了!”格朗泰尔给她看,“最后一条——你看到了,他回复的是我给他发的第一条。”

“这不是一件好事?”爱潘妮来了兴趣,“终于。”

“…真的吗?我不见得。”格朗泰尔悲痛地咬着瓶口,“你想看看我发过什么吗?我就像一个发了疯的诗人!”

“你本来就在发疯。”

“……说一些过分夸张的话!”

“还有什么话能比我信仰你更超过吗?”

“…我说不好。”格朗泰尔呆了一会,“但是他在回复中激烈地批评我来着。他说我不应该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看待他…他说我们应该是平等的。哈!怎么可能!”

“他确实达到了一个一般人做不到的水平以至于让人不得不仰视他。可以,这确实是安灼拉的作风。”

“所以我至今没有回他。”

爱潘妮盯着他,“你应该是不害怕另一场辩论的吧?”

“…我们没有辩论!!”格朗泰尔争辩,“那仅仅是一些意见的交流而已!”

“好。”爱潘妮并不领情,“所以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躲?据我所知你好像并不是这种人。”

“…这很不真实。我怕仅仅是我喝醉了或者他喝醉了做出来的蠢事。”

“安灼拉不会喝酒的!”爱潘妮晃了晃他,“你也一直是醉着的。我想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说清楚。”

但是最后格朗泰尔到底还是没这个胆子去说。爱潘妮正在思考一些强制的方法。她想或许最好的方法是让安灼拉来说。并且她相信安灼拉会先绷不住来问她的。

事实证明你永远可以相信爱潘妮。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安灼拉问到了几乎消失的格朗泰尔的位置,从缪尚离开去找他了。

……

格朗泰尔一时有点无措。他刚刚从画室里出来,一抬头看见了他目前还没想好以什么表情面对的人——意思是安灼拉。

他行动迅速的转过身去,不过被安灼拉拉住了,“R.”

安灼拉的声音使得格朗泰尔浑身都抖了一下。他需要安灼拉正像他的生活里不能没有酒一样。他有点僵硬的回过头去,“…嗨。”

“我想我们需要一次谈话,这是必要的。”安灼拉并没有松开他,“如果你方便的话。”

“…好。”格朗泰尔在面对安灼拉的时候很少有拒绝的勇气,“呃…我们可以在画室里谈。”

安灼拉点了下头,推门进去。格朗泰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骂了一声,对自己的行为非常后悔但已经没法补救了。

安灼拉选择了一个靠近门的凳子坐下。格朗泰尔就坐在他旁边的柜子上。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看着安灼拉期望他能开个头。

安灼拉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盯着一个画架开始回忆公白飞给他说了什么。

公白飞很笃定的说你们是该死的真爱。呃,他还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你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个——朋友,生活中并不是只有学习和工作的。

然后他记着自己反驳了他。他列举了很多缺点以说明自己根本不在乎格朗泰尔的灵魂。

公白飞大笑了一声。笑完了之后他说,如果你不是真的在意他的话,你不会这么关注他。你列举的很多缺点别人(包括公白飞本人)都根本没注意到过。你想改变他,所以你才这么关注他。这就像是现实与理想的碰撞。你应该仔细想想。

安灼拉觉得用公白飞开头是个很不完美的话引子,但是他无路可退,“公白飞说,”

该死的。

“…总之别管公白飞了。下面是我认真思考说过的话。”安灼拉深吸一口气,“我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方面。不过公白飞确实提醒了我一些事情:我的关注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我只是看不惯你放弃自我。…用公白飞的话说,是理想与现实的碰撞。”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格朗泰尔补了一句。

“什么?为什么?”安灼拉睁大眼,“问什么罪?”

“…当我没说。对不起。”

格朗泰尔这么一打岔安灼拉原本的思路有点混乱。好在他是个经验丰富的演讲者,“…你的短信让我确实思考了:是否有什么东西被我刻意忽视了?你经常叫我阿波罗——我并不赞成——或许也能说明一些问题。这样看,我并不完全是阿波罗,仍然有一部分缺失了。”

“爱?”

安灼拉点了下头,“…确实。即使是那些神祇也拥有的一部分。而你一向很擅长发现爱。我是个有点过分理想主义的人,这个我承认。我把眼光放在未来,多少忽视了现在;你是个现实的人,所以你看到很多当下的东西。我猜这是你怀疑主义的根源?”

“谁不需要阿芙洛忒狄的馈赠呢?”

“我承认这一点。”安灼拉眼神中表现出一种诚恳,“公白飞认为我们身上存在着一种互补。这种互补让理想可以稍稍看到现实的部分。我应该承认这一点。从这个又生发了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思考过程很复杂,不过结论很简单。我想你应该可以得到答案。”

格朗泰尔当然明白。他们就是一个事物的正反两面,但毕竟是一个事物。他从那种震惊的情绪中稍微反应过来,心脏跳的飞快以至于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声音颤抖,“…你允许吗?”

安灼拉握住了他的手。

……

“这不可能!”古费拉克站到桌子上,“朋友们!这合理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合理的。”公白飞微笑着,“如果你是心疼一个月的饭钱的话,我只能说,我并不是一个很能吃的人。”

“你当然不会一顿夜宵吃五个路易!”古费拉克被从桌子上扯下来,“…那我仔细想想。我还是不敢信。我喝多了吗?”

“接受现实是应该的。”博须埃拍拍他,“就好像我吃了五个路易。”

古费拉克愤愤地冲着两个本来不应该坐在一起的人挥了一下拳。格朗泰尔向他吐了一下舌头。

“毕竟这总是潜伏着,等到意想不到的一天会发芽的。”热安温和地笑起来,“那我们可以采访一下R吗?”

“这个问题!”格朗泰尔的手被摁下来,“…安灼拉!我的酒!……怎么说呢,有人说过爱情是一种醉酒的形式,我深以为然。*…不过我的生活还是离不开酒的。”


*来自于《像丽兹饭店一样大的钻石》 原句记不太清了抱歉


“那就让我们畅饮!庆祝俄瑞斯忒斯和彼拉得斯的结合!”

人群喧闹中安灼拉握住格朗泰尔的手,“…喝酒仍然是不允许的。”

“那你就不应该这么笃定的回答我的问题。”格朗泰尔蹭了蹭安灼拉的脖子,“不过我还是勉强接受一下。因为我有了一种酒的替代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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