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e

“我的信念只有爱和自由”

【ER】关于日落

Summary:或许我们真的有关于日落的回忆




“我说,安灼拉,你真应该去看看日落——我是说,欣赏日落。诚然,当你脚步匆匆的从图书馆奔波到教室的时候,你或许有那种闲情抬起头来瞥上那么一眼,不过也就一眼,是不是?这可不行——先生,您错过了阿芙洛忒狄的馈赠!一位缪斯在您的眼前,您却视而不见!”

安灼拉抬起头来,以一种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对面的人。

格朗泰尔喝了一口酒。格朗泰尔深吸一口气,“我是说——热安提出了一个小的建议,我很喜欢,所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他提议说,下一次ABC的聚会可以设在室外,比如共同欣赏一次日落什么的。呃,一部分是他的诗人情怀驱使着他,另一方面是,自然总是能给我一些灵感。而灵感嘛,你知道的,对于我来说,和酒一样重要。”

“我还以为…”安灼拉笑了下,“ABC的聚会我是一定要去的。”

“其实热安还有一个考量——在外面或许气氛会更柔和一点。就,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吧?”

安灼拉挑了下眉,“辩论的气氛是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不过,好。”

ABC的日常聚会总是离不开辩论的——活跃的成员们自己划分出立场,就一个深刻而现实的问题激烈的讨论,最后好像谁也不能说服谁,但大家都收获了不同的东西。安灼拉作为ABC的领袖,自然也参与其中:他有时只是静静地听,但最后下定一个有力的结论;有时参与进去,把人说的哑口无言。安灼拉的口才是ABC的每一个人都心服口服的。

这次特殊的、没有设在缪尚咖啡馆而设在公园里的一处人迹罕至的草坪上的聚会,是和之前不一样的:辩论社暂时关闭,文学社迅速开张。

或许自然确实有这么一种魔力吧,格朗泰尔想。他看向安灼拉。安灼拉坐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一罐苏打水,听热安吟诵他的新作。安灼拉那种忒弥斯一样的气质暂时的淡化了,他现在看起来或许更像阿波罗宠爱的少年。

当然了,日落的余晖洒在每一个青年的身上,一种柔和的氛围笼罩着这里。格朗泰尔迅速地构思出一副新的画作。

热安念完了他的新作,开心地抿了抿嘴。青年们纷纷鼓掌,一种热烈的氛围重新回到青年们中间,大家开始热烈的讨论。

安灼拉悄悄地抽走了格朗泰尔手里的酒,格朗泰尔没有发现。这酒鬼正出神望着天和西沉的太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很快安灼拉就知道了。大家坐到深夜散场的时候,格朗泰尔坐在安灼拉车子的后座上问他:“你前几天说什么来着?你还以为什么?”

“以为是你的提议。”

“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在日落的时候给你画一张像。”

然而这件事却迟迟不能定下来。安灼拉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自然是不会错过他的任何一节课,也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作业被敷衍的完成上交,当然教授叫他也会飞速前往;格朗泰尔作为一个作息不规律的美术生,更没的说——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当你去找他的时候更不知道会踩到几种不同的酒以及从房间的哪个角落里找到他。

这两个人有的时候甚至不能醒着见面。古费拉克对此有过评价,“你们虽然住在一个屋子里,但其实在地球两端。”

“哈!我在黑暗,他在光明,这也很妥当。”格朗泰尔这样回击。

这时候安灼拉会皱着眉捏捏他的手,一言不发。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有一同欣赏——安灼拉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可以被落日的光笼罩着,而格朗泰尔呢,当他背着画板摇摇晃晃地走路的时候,他也是被落日的光照耀着的。

但或许其实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的。当他们互相对彼此许下承诺要一起看一次日落的时候,上帝似乎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放在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中。换言之,一些无心促成的巧合发生了,并且直到事件结束,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安灼拉难得的获得了一个清闲的下午——没有课也没有论文也没有教授召见更没有会议需要参加的那种。但是他仍然遇见一件棘手的事情:他找不到自己的男朋友在哪里。

这是很常见的情况。格朗泰尔大多数时间都喝的醉醺醺的,神智多少有点不清醒,并且对一些现代科技抱有嗤之以鼻的态度:手机对他来说差不多只是个偶尔可以想起来使用的工具。ABC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给他打电话,他也很少接电话(当然,这其中有他已经醉过去的因素)。

安灼拉差不多也是这样。当他打不通格朗泰尔的电话的时候,他通常的选择是去缪尚——首先,格朗泰尔一定会在一天的某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其次,或许那里会有人知道R在哪里。

幸运的是,安灼拉得到了格朗泰尔的位置。热安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顺便抬头告诉安灼拉:“R去公园画画了,应该是的。”

安灼拉在上次ABC聚会的地方找到了他。格朗泰尔随意地靠在树上,左手边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安灼拉走过去抽走了他的酒瓶子。格朗泰尔大叫:“哎呀,安灼拉!怎么?这种时候还要剥夺我喝酒的权利吗?”

安灼拉沉静地回答:“你可以更好的体会你的画,而不是你的酒。”

“哈!这两者可以兼得!或许酒可以让我更好的体会——你怎么来了?你竟然难得的有空?”

“画你的画吧!之后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说。”

格朗泰尔大笑一声,拿起他的画笔。

画画属于这酒鬼难得认真对待的事情之一。当下这里就只有画笔在纸上划过的细响。这对于安灼拉,一个缺乏睡眠的人来说,是极好的助眠白噪音。等到他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格朗泰尔正咬着酒瓶看着他——酒瓶子是空的。

“你醒啦?”

安灼拉眨眨眼,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他坐着愣了一会,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画架。

画布上,理所当然的,是一副风景画。

格朗泰尔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安灼拉睡醒这应该是一副世界名画。太可爱了,我恨不得马上把你刚刚的表情画下来。”

安灼拉目前大脑空白,懒得调动语言反驳他。

“醒醒——无论是阿波罗还是俄瑞斯忒斯都应该醒啦——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我本来想问你的。”安灼拉说,“你有什么安排?”

“我没有什么安排,不过我有点东西要给你。”格朗泰尔从安灼拉的视线盲区掏出来一个夹子,抽出一张纸,“这个。”

这张纸上是个安灼拉,正在睡觉。

“如你所见…我提前完成了画布上的画,所以说,有你怎么能不画呢?”

安灼拉微微笑了下,“或者我们就这么坐着也行。”

“我没意见。”格朗泰尔歪着,“能再画给你一个素描吗?现在光线很好,你要是想的话,也能随便聊聊。”

当然格朗泰尔就开始画了,他们两个也坐着聊了很久。等到某人的肚子——或者说是两个人的肚子很默契的响了的时候,安灼拉尴尬的开口,“所以我们去吃饭吧?”

“没有问题!”格朗泰尔把画夹展示给他看,“正好我也画完了——酒有的时候也不能让人饱腹,是这样的。这幅画呢——你不要的话我就收着了?”

“舍不得…?”

“哈!我自己怎么能缺少你的素描呢?这倒也不是。我对这张很满意。”

“那至少让我看看?”

“这没问题。”

于是安灼拉牵起格朗泰尔的手,格朗泰尔把他的画具胡乱的收拾好夹在胳膊底下。

“你像是要搬家。”

“哈!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了。这是我一贯的做法。”

安灼拉牵着他往前走,他用胳膊架着画夹看自己的素描,发出一些称赞。

“对于画你我是得心应手的。我倒是希望能跳出我现在的范式。”格朗泰尔沉默了一会,“我突然意识到,就是,有没有可能,咱们其实完成了一个愿望?——我突然注意到背景我画了什么。”

“当然。”安灼拉笑起来,“一会吃饭的时候,我们还能继续完成这个愿望。”

“那我现在可真要高呼一声amen了!”格朗泰尔大笑起来,“哈!感谢这神秘的安排。我明天去缪尚一定要告诉他们!”

当然,abc的成员们对“安灼拉竟然也会看日落吗”表示了极大的震撼。

后来有人问起格朗泰尔为什么执着于跟安灼拉一起去看日落。他扭头确认安灼拉听不到自己说话,然后告诉他,“我说他在光明,而我在黑暗。日出和日落都是光明和黑暗的交融时刻,日落呢,对于我来讲,或许对我的一个问题的他的一种回答。”

“什么问题?”

“这问题很简单:你允许吗?”

——END——


您好 我来丢人了 谢谢大家 我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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