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活动最菜选手出战了
*对学生联盟几乎一窍不通。相关内容几乎是在极少事实下为了剧情进行的胡编乱造
安灼拉第一眼确实注意到了格朗泰尔。那个人,坐在画板前,丑的如此明显。
他下意识的在心里给对方打了低分。但随后他在心里批评了自己——不应该仅仅靠着外表就判断一个人的。他向格朗泰尔走去。那人从凳子上弹起来,向他鞠了个躬,“您是主席?”
“我是安灼拉,如你所见,本校AGE主席。”安灼拉感觉酒气扑面而来,他尽量不做反应地向对方伸出手,“感谢你的帮助。以及,麻烦不要用您这个人称代词,我们是平等的。”
格朗泰尔对此没有表态,只是耸耸肩,“这没什么!他们说来这你能见到阿波罗,那我就来了。所以我就在这了。他们没有骗我。”
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替被我顶替的人感谢你的奉献。乐意为您效劳。”
安灼拉对这个昵称的反应是皱了下眉。他试图反驳一下这个有点过分的昵称但被格朗泰尔抢先了,“啊!您…你不必对这个称呼起什么想法!这只是我们的习惯罢了,我们喜欢用类似的代号称呼一个尚未认识的人。”
安灼拉不打算再深究这个问题,“希望你能尽快在海报完成。我们可能还需要改改。”
“那当然!这个我熟。”格朗泰尔表现出一点小得意,“甲方的要求,我是早就接触过的了。”
安灼拉突然有点头疼,向他点了点头离开了。然后他在确保对方没有看到的情况下揉了揉眉心,从场地的某一个角落薅出了古费拉克。
“喂喂!”古费拉克大叫着,“怎么啦?你刚刚不是还和颜悦色的?”
“……你找了谁过来?我是说,格朗泰尔。”
“喔喔!他,”古费拉克叉腰,“一个深陷艺术的人。”
“…”
“你可别看不起他!”古费拉克扯扯安灼拉的袖子,“美院能把他借给咱们是一种幸运。要我说,有他你能省很多事…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谢天谢地美工组终于给了我这个机会。”
“不可以用借描述。”安灼拉当即纠正。
“…这不重要!总之,他很厉害。你如果从成绩单来判断他的能力是不恰当的,因为他向来蔑视这种东西。不过你来听听看他成绩单之外的成绩:一个油画系的学生,翘了自己的专业课,去旁听雕塑系的专业课。然后他仅仅用了几个星期就做出了和专业学生差不多的作品。”
“翘课是不对的。”安灼拉严肃的指出。
“安灼拉!拜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艺术才能啊!有他咱们真的不愁美工了。”
“我对此表示怀疑。”安灼拉反驳他,“我闻到了酒味。谁大白天喝酒?”
“美术生嘛!多少是有点自己的个性的。”古费拉克大笑,“你难道希望看到千篇一律的画图机器吗?那可不利于艺术表达。哦!你觉得酒会误事?”
本来就头疼的安灼拉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事实证明酒鬼也可以变得可靠,至少现在是的。格朗泰尔的任务是完成需要挂在会场的背景板,以及海报。格朗泰尔每天还能出现一下坐在他的画布前。美工组的负责人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他做了什么事惹安灼拉不满。
格朗泰尔对此态度鲜明,“你放心!”
放心才有鬼。负责人对此忧心忡忡,好像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被挂在自己的裤带上一样。好在安灼拉这几天来会场的时间总是和他错开,即使对此格朗泰尔不是很满意。
不过格朗泰尔有的是机会见到他。毕竟安灼拉是个负责的主席,而格朗泰尔是个喜欢通宵的美院学生。安灼拉的习惯是在早课之前来会场转一圈检查昨天的成果,不可避免的,他发现坐在画布前睡过去的格朗泰尔。颜料表明他是刚刚睡过去的。
安灼拉推推他,“你没有课吗?”
格朗泰尔迷迷糊糊醒来,“早课吗?无足轻重。”
安灼拉沉默了一会,“…你不应该翘课。”
“得啦!”格朗泰尔笑起来,“在我们因为早课吵起来之前,我想你可以看看我的画?”
“我不懂这类东西。”
“阿波罗竟然不懂艺术?”
“…不要叫我阿波罗。”
“如您所愿。”格朗泰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么,早上好。”
安灼拉凝视了一会他的画,“早上好。就现在而言…我对你的作品没什么意见。我去上课了。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要睡到宿舍去睡。”
格朗泰尔点点头,眨眨眼,向他挥了挥手。他当然不会回宿舍去;他去了最近的咖啡馆。在那里,他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端着咖啡离开的安灼拉。安灼拉背着包很快就走了,没有看见他。
他很快就把底稿完成了。活动的主要负责人围成一圈对这份底稿提出修改意见。格朗泰尔靠在墙上敷衍过去那些对他无关紧要的人的意见,盯着安灼拉看。大家发表完意见后,安灼拉终于张嘴,“缺少热情。”
“什么?”
“我说你的画缺少热情,至少我看来是这样的。”安灼拉盯着他,“我确实不懂画。但我需要看到更多的热情被体现出来。”
“主席先生,”他干脆把整个身子都贴到墙上,“需要热情做什么呢?我们的抗议活动?我个人觉得表现现实是重要的——为了号召更多的人。”
“我们不能忽视现实。”安灼拉抿着嘴,“但是对未来的憧憬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把这种希望展现给大家看,让他们意识到参与进来的必要性。”
“谁会被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所吸引?”
“这不是虚无缥缈的未来。”安灼拉一字一顿,“只要我们努力就可以做到。”
“是吗!”格朗泰尔拎起酒瓶子,“真的只要努力就能做到吗?那么这么多年来,你们——他们——随便谁吧,每一次的平权获得了什么呢?歧视消失了吗?没有。什么都没有变。”
“但是改变正在发生。即使它微小到难以察觉但它仍然存在。我们所知道的革命也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斗争。”
“信奉九三年所代表的学派吗?他们又给现在带来了什么?”
“等一下。”安灼拉旁边的人挥了一下手,“这个…暂时还不是我们的议题。”
“我想是的。”他们两个几乎同时说,“如果我们不达成一致这个就没法改——”
他们对视了一下,同时闭上嘴。
古费拉克憋不住大笑,“是这样,我们都知道安灼拉一提到九三年就停不住嘴。估计你也有点自己的观点。这可能导致长达几小时的辩论。好了,反正我们的意见你都听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俩了——我们去干点别的。”他把除了安灼拉之外的负责人们通通赶走,并对着格朗泰尔眨了眨眼。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十秒钟。安灼拉率先开口,“…我尊重九三年,同样也尊重你——创作者的意见。但是我不希望看到这么缺乏热情的画面。不可否认,现实是应当被正确认识的,但作为一次活动,需要的是热情来号召更多的学生投入进去。”
“…好,我会改一部分的。”格朗泰尔回答,“然而你们的信仰,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
“你没有信仰。”安灼拉指出。
格朗泰尔微笑着,“现在有了。”
安灼拉目前还没有体会出其深藏含义,“大白天喝酒不好。”
“这我知道。若李恨不得一天叨叨八百次。”格朗泰尔叛逆地喝了一口,“但如果让你戒掉咖啡呢?这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如果我晚上好好睡觉就可以。”
“当然是这样。但问题是你能做到吗?我猜不能。你总是很忙。”
安灼拉心虚地沉默了一下。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请你留一下。”格朗泰尔说,“这样我们可以及时沟通一下这个氛围的问题。我不想再走你不认同的道路——这样大家都很不方便。”
安灼拉是个典型的擅长文字工作而没什么艺术天赋的人,不过他的直觉让他的色感还不错。他们两个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商量决定好整个画幅的色调,力图促成两种氛围的融合。路过的古费拉克对他们没有吵起来这件事深表震撼。
他们敲定好的时候很晚了,场地里的人都已经离开。安灼拉问,“到咖啡馆里坐会吗?”
“喔,当然可以。”格朗泰尔把他早就空了的酒瓶子扔掉,“不过我需要酒精。”
“我想…你或许可以试着控制一下,当然,只是建议。”安灼拉跟着冲进便利店买酒的格朗泰尔,“酒精对身体很不好。”
“我们都有一些不好的生活习惯,并且这些生活习惯更多的成为我们赖以生活的支柱。”格朗泰尔对此只是耸了耸肩。他拿起吧台上的易拉罐,伸出手去,“请?”
他们一起去了咖啡馆。深夜的咖啡馆人不多,熬夜的学生匆匆地冲进来买一杯咖啡又冲出去带起一阵风。角落里有几个写论文的学生,以一种豪迈的气势时不时灌咖啡,强行睁着眼,电脑的光映在他们疲惫而困倦的脸和已经被无意识抓而搞得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依偎在角落里不愿分别的情人,靠在彼此肩上说着甜蜜的悄悄话。
他们俩坐在角落里聊天。对于安灼拉来说这是很难得的,不过在刚才的交流之后,他目前有一种迫切的愿望想和格朗泰尔聊聊。他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相反的,他觉得这将是一种有益的谈话。
事实证明确实是的。虽然在九三年的问题上分歧很大,但其他方面他们确实非常合拍。合拍并不代表他们拥有相同的观点,但谁能否认吸收了解不同的观点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他们两个的交谈使他们几乎忘却了时间。等到两个人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好在两个人都是擅长熬夜的人。
咖啡馆里只剩下几个表情狰狞赶论文的学生。
“…很抱歉没注意时间。”安灼拉说,“…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没关系,我也不走了。”格朗泰尔伸展四肢,“你要在这里睡?”
“差不多是这样。…反正明天的东西我都拿着了。晚安。”他说着,趴到桌子上。
对于格朗泰尔来说,现在还远远不到睡觉的时间。他撑着头盯着趴在桌子上的安灼拉看。巧合使安灼拉的脸是歪向格朗泰尔的。咖啡馆幽暗的灯光在安灼拉脸上表现出很明显的阴影,使他的面部轮廓明显又模糊。
格朗泰尔突然手痒。作为一个美术生,他有随身带速写本和铅笔的习惯——格朗泰尔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记录美的时刻。于是这样一副画面出现了:他对着睡觉的安灼拉画画。平心而论,这样一幅画面也值得记录下来,光线很好,明暗对比强烈,重要的是构图非常温和。
格朗泰尔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他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椅子已经空无一物,安灼拉离开了,他甚至在桌子上留了个纸条解释:有早课先走了。E ps: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旷课。
格朗泰尔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夹进了他的速写本里。他的手机叫起来,是古费拉克的短信: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刚刚是和安琪在一起吗?应该不是我没睡醒吧?哦哦他们都看见了!!你俩昨天晚上一直在一块是真的吗?
格朗泰尔扫视四周,坐在咖啡馆另一端的若李一脸疲惫地向他挥了挥手。
古费:是的,我刚离开。和若李以及其他人坐了一会…你不会没发现他昨天一直在那里坐着吧?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格朗泰尔在心里痛苦的嚎叫。他竟然完全忽视了他的朋友吗?
R:……我昨天喝多了。再说画了一晚上画也很累。
古费:我不信你的鬼扯。你这话让若李听见可是会让他伤心的。
格朗泰尔不得不回忆了一下昨天若李可能在的位置。
R:我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相同的痛苦而且他的头根本没有露出来
古费:可怜的若李。谁来安慰他赶ddl熬夜的可怜灵魂。安琪说他也没看见。你们真是
古费:不恰当的说,一对爱情鸟,像马吕斯和他的百灵鸟那样。
格朗泰尔没再回他。若李已经困的睡着了,他掏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个消息,然后他回寝室,倒在床上,伸手从他乱糟糟的地板上捏住一瓶酒,用嘴咬开了瓶盖。
他拿出自己的速写本,翻看自己的画——晚上画的那一幅。“该死的!我怎么能…把他画成这样子。”他咬着瓶口,“亵渎了我的这一位阿波罗。啊…我该精进我的画技。”
如果有其他人听到他这话大概是要大声的骂他一句的。可惜这里没有。格朗泰尔比划了几下,并没有找到什么令他满意的修改方案,只好把本子丢在一边,去翻他的活动海报。他头一次正儿八经把海报上的字看了一遍以确认活动的时间地点。“又是抗议活动。”他一边喝酒一边嘟囔,“…到时候应该有很多人去吧…”
之后他大概是又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舍友正在敲他的门,问他吃不吃饭。
“不去了。”已经中午了,“我得干活去。”
“你今天转了性了?”舍友报以一个震惊的目光,“你不会说的是学联?”
“还有什么呢?”格朗泰尔提提踏踏地从一堆乱七八糟上面迈过去。
“…好。顺便,我应该提醒你一句有作业要交了吗?你已经好几次没交了。我想你如果不想挂掉的话…”
“…该死的。”格朗泰尔站住,双眼无神地看着舍友,“谢谢你。”
他的工作差不多可以收尾了。格朗泰尔向来不会拖沓的结束一张画,他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做了个狂放的收尾,随便扯了个人告诉他画完了,就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负责组的人没有找他,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连好几天没有出去赶作业,全靠舍友救济。
几天后古费拉克给他发消息说,你的画现在满校园都是了,你来不来?
他没理他。舍友在外面敲门,“他们把海报贴出来了。不愧是你啊R,不过说起来你要去吗?”
“这不好说。”他大声回复,“那个,你说人多吗?”
“到处都是在谈论这次活动的学生,我想会的。”舍友说,“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格朗泰尔说着打开了门,“我去交个作业。死线应该还没过吧?”
舍友从门缝里看到他的颜料堆了一地。格朗泰尔夹着他的画踢踏着离开了。
教授不在使他免于一顿唠叨。终于还了债的格朗泰尔神清气爽,但是看着那些令人心烦的海报他又觉得烦躁。人群慢慢聚集并定向移动,学生们兴奋的谈论着他们将要参加的事。格朗泰尔被人群裹挟着像一只误入鸡群的鸭,他试图从人流中挤出来反方向移动回宿舍但失败了。通了几天宵全靠酒吊着的格朗泰尔被人群吵的心烦意乱,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接受外界信息的能力,但是还隐约听见了安灼拉的名字。旁边的学生兴奋地好像自己马上就可以继承百亿财产,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安灼拉。
诚然,这位敬业的主席总是出现在学联的活动里,但大家好像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左右被夹击着的格朗泰尔终于脚停在地上,但是周围小声谈话的声音更大了。
他发现自己站在前几天经常造访的地方。他的画立在最前面的台子那里,台子上摆了讲台,目前还空无一人。
“我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我应该继续回去画我的画去。”他想。并且几乎要付诸行动——他脚抬起来的一瞬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立刻就紧急取消了自己的打算。
“同学们——公民们,感谢你们的到来。”格朗泰尔抬头看过去。因为距离远加上自己不太清醒,他不是很能看清楚安灼拉的表情——或者说,他的全部视线都被安灼拉的头发吸引了。他看东西已经有点模糊,远远看上去讲台上的安灼拉好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这团漂亮的火焰正在输出他的观点。应该是讲的很振奋人心吧,否则他身边的人怎么都在欢呼。格朗泰尔想。他脑子昏昏沉沉的,不明白安灼拉在讲什么,只觉得他的声音虽然在电流的转化下有点失真,但仍然美得像一首歌一样。
他眼前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
格朗泰尔被人叫醒了。他在咖啡馆。旁边坐着的是安灼拉,古费拉克和若李。
“你终于醒了?”若李开始絮叨,“你怎么能困到这种程度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发现了你吗会场的一个角落里幸亏被我们发现了你喝了多少?”
格朗泰尔目光放空。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若李继续说,“呃我问了你室友反正你是不是好几天没睡了?行吧,但是觉还是要睡的不然早晚有一天要猝死的你知道不…”
“结束了?”
“啊?”
“结束了,所以你大概是错过了喔。”古费拉克笑得像一只狐狸,“不过还有点后续的活动,但是安灼拉的演讲你确确实实的不会再听第二遍了。”
格朗泰尔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我回去了。”
“你记得睡觉!!”若李大声说。
“…我送你回去吧。你看起来还是不太清醒。”安灼拉说。
“你放心,即使他醉的看不清面前是谁也有能力走回家去的。”古费拉克说,“而且现在差不多可以算他的清醒状态了。…不过我不会拦着咱们领袖的,你尽管去。”
格朗泰尔觉得自己大概也许还在做梦。
回宿舍的路上他们诡异的沉默着。格朗泰尔不得不带上他的帽子以躲避路人看向安灼拉的热切目光。安灼拉抿着嘴,大概在酝酿一次临时演讲。
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格朗泰尔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好了!我到了。”
“…我看到你的画了。”
“我的画到处都是,这不是一件难事。”
“我是说…你那天素描本上的。”
格朗泰尔表现得仿佛他的脖子突然被人掐住了。安灼拉继续说,“…就是,我不是有意看的。我觉得应该给你说毕竟你画的是…总之,很抱歉。”
格朗泰尔做出了什么反应呢。他仍然有点困,但是这不妨碍他做出动作。
他做出的动作是跑路。他可耻地逃跑了,以前所未有的敏捷速度奔上楼去打开门并进入房间关上门,把他舍友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他脸上,“有人追吗?”
格朗泰尔堪称是惊魂未定的抵在门上,“是的,我创造的恶魔在追我。”
舍友不解其意,哦了一声就放任他继续靠在门上。
格朗泰尔的手机响了。
古费:你跑什么?
古费:若李怕你俩吵起来但他有事所以我被赶着来确保你俩没有在路上打一架
古费:安灼拉傻眼了我也傻眼了怎么了他刚刚审判了你?哦他现在像个无措的孩子你确定不下来看看?
古费:你会后悔的
古费:R!!你还活着吗
古费:如果你再不搭理我他就要上去了
古费:一个对你来说可能不是那么有利的消息: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古费:我得问问他发生了什么。当然他没说,所以我就不问了。但是你最好别躲着
古费:我走了 我把安灼拉留这里了 再会
格朗泰尔冲到能看到楼下的窗户那。安灼拉一个人站在那里,右脚蹭了一下左脚,又拢了一下头发,抬起脚又放下,两只手放在腰间纠结在一起,拿起手机盯着看了一会。
格朗泰尔的铃声响了。他还没来得及接对面就挂掉了。
格朗泰尔注视了一会无措的安灼拉认命地下楼了。
安灼拉反客为主地问他,“…你为什么跑?”
“这个问题,啊。”格朗泰尔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可以理解为我的灵魂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着离开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安灼拉的眼神从他的头顶上飘过去,“就是一个道歉。没了。还有你最好少喝点。顺便,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如果你想看演讲我大概可以帮你找到录像带什么的。…我们的活动其实还没完。呃,还有几次请愿游行什么的。我想你可能感兴趣。”
“游行是巴阿雷的兴趣,和我没什么关系。”格朗泰尔嘴上说着,“要是我有空的话。至于录像,我得说我有百分之百的热情。”
“…你画的很好。之前从没有人画过我。”安灼拉说,“…你记得睡觉。以及少喝点。”
“怎么会没人把你当成艺术创作的对象?我得说这是他们的损失。”
“…因为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美术生?大概是的。”
格朗泰尔被说的莫名其妙面红耳赤,哈哈了两声跑了。他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醒过来的时候大概是第二天了。舍友已经出去了,整个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他检查自己手机里的信息,安灼拉履行诺言真的把演讲的录像发过来了。格朗泰尔当然是选择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录像并不能完全还原出当时的场景,但是录像人离着安灼拉很近,所以格朗泰尔可以清晰捕捉到他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句话的动作转换。
演讲的安灼拉大抵真是一团火焰。他想。
他把自己的素描本拿上,也出门去了。
……
“喔!你看谁来了?”古费拉克率先叫起来,“R!你今天想喝咖啡啦?怎么没去喝酒?”
“我路过。”格朗泰尔试图从他的手臂下面钻过去,“你让让。”
“我说你要不就在这里坐一会?”若李皱着眉头,“你不要喝了…”
“…不是,我是来,呃,安灼拉呢?”
“看看。看看。”古费拉克大喊,“安灼拉!我早就该知道!他在那。”
安灼拉正在和一个学生谈话。格朗泰尔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那学生点了点头,夹着手里的一叠资料出去了。
“喔,一点学联的事情。”古费拉克说,“但是我们的领袖永远有空。”
格朗泰尔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个神秘物体来出手迅速地放到桌子上,身手敏捷地离开了。
安灼拉:?
他伸手拿过来格朗泰尔放下的东西。他的朋友们都凑过来满脸好奇。
安灼拉把里面的东西拆出来,是一个小像,底部拿铅笔不甚清楚地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阿波罗”。
“喔…这是长着安灼拉脸的阿波罗欸。”他们小声说。
安灼拉把小像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会,表情在灯光下显得不是那么清晰。
后来安灼拉在游行队伍里看到了格朗泰尔。格朗泰尔带着兜帽尽量悄无声息地跟在安灼拉后面,他的朋友们没有人发现,但是安灼拉看到了。
他扭头说,“谢谢你。诚如传言所说…你很厉害。”
“我还怕…”格朗泰尔轻声回答,“还有一个问题是…你很久之前给我下达了一次判决但是我要推翻它…我信仰你。”
安灼拉微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END——
…好像和我一开始想的写的不太一样。但是我已经忘了当时想写什么。我爬,我爬。
摘自百度百科:
法国学生联盟(Union nationale des étudiants de France,简称UNEF)是法国最大的学生联合会。它成立于1907年,目的在于让学生表达对大学政策的意见,如学术研究、学生餐厅、学生宿舍或歧视问题等等。UNEF 被法国政府认可为公益团体。UNEF 遍布法国大部份的大学。就选举结果而论,也居各学生组织之首。UNEF 除了在1970年代短暂失势外,一个世纪以来它一直是探讨法国学生问题时无法回避的角色。
学生总会(AGE)是 UNEF 的地方分支。在法兰西岛大区,各学校均有自己的 AGE,而在法国其它地区则通常以城市为单位。UNEF 由 58 个 AGE 构成,每个 AGE 属于一个派别,派别通常由地方大会中的投票决定。
一个 AGE 能以校区为单位结合数个行动委员会。每个 AGE 都由一个局统理,由主席、秘书长与主计官各一员组成,每两年由地方大会改选一次;AGE 的成员也在地方大会中选定 UNEF 的导向,并投票决选各派别提出的文本。